正文 第17章 欠下人情

(88106 www.88106.info)    之后这一路，我虽然有一大堆的为什么想问，也很想知道金灿灿此刻到底情况怎么样，但迫于要靠凌承桀去找到金灿灿，于是只能把嘴巴闭上。

    这个王八蛋，居然把车停在路边威胁我，不老实闭嘴就把我赶下去。真是笑话，本小姐是那种离了你这车就走不动道的人吗？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小子不肯告诉我金灿灿现在的位置。没办法，为了姐们儿义气，我只能忍下这一时之气，日后再跟他好好算账。

    车又往前开了十来分钟，最后来到东城区的SOHO公寓。将车往路边一靠，凌承桀随即熄火下车，我赶紧跟上去，视线扫过立在路边的禁止停车标志，埋头暗自咂舌没有说话。届时，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才见苏陌白坐在驾驶室，也不知道是去停车还是去别处办事。

    只是去停车还好，若是开车上路，就他现在这睡眠严重不足的状态，还真是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的行为。

    当然，这些念头都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我唯一做的也只是紧紧跟在凌承桀身后。作为一个‘特殊公民’，估计我所有的正义感都用在金灿灿身上了，至于苏陌白是不是疲劳驾驶，是不是容易造成事故害己害人，都不是我该去关心的。

    进入电梯，凌承桀按了最高楼层32。电梯上升过程中，由于处在相对密闭的空间里，并且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我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本来是想说点什么这楼真高啊之类的，但又觉得没话找话的嫌疑太明显，便没开口。

    我不说话，他也高冷的沉默着。我平生第一次觉得电梯里的时间流逝的如此缓慢，不过好在只是缓慢而非静止。终于，随着‘叮’的一声，32楼到了。

    整层楼只有一左一右两套房。凌承桀扔给我一张房卡，指了指左边的3201，自己则往反方向的3202走去。也没多问，我直接拿了房卡开门，宽大明亮的大客厅随之落入眼帘。

    跟大多数酒店式公寓一样，室内装潢大多采用的现代简约风格，主色调为柔和的Ru白色，家居摆件则多为浅灰。墙上挂着的印象派油画是整个客厅唯一的色彩，红黄蓝绿炫目而张扬，却一点不突兀，反而甚是点睛。

    速度将客厅扫视一遍的同时，我也在寻找金灿灿的身影，却是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

    “灿灿？”我试探着唤了一声，声音被空间香没的过程莫名的有些吓人。我咽了口唾沫，做贼似得蹑手蹑脚走向卧室，最后在窗边看到了金灿灿。

    窗户大开着，灌入的冷风将纯白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也将屋内的暖气吹得荡然无存。金灿灿那一头黑色长发也被风吹乱了，像发了疯的藤蔓在寻找攀附的山岩。她没穿裤子，浑身上下除内裤外就只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衫。领口大开着，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酥 胸，以及紫色的吻痕和外力所致的青印。

    许是听到了动静，她缓缓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注意到她脸上和嘴角都有淤青。而那幽幽的一瞥，竟像是将我浑身衣物扒光了一般，彻骨寒意自后脊背开始蔓延，最后遍布全身。

    我大概猜到了她遭遇了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电视里经常出现的桥段会在自己身边上演，而且还是发生在她金灿灿身上。见到她这一刻我才想起她昨晚打来的四十三个未接来电，所以，那是她在向我求助……而我，却压根儿没去想过平时根本没怎么用的手机怎么会突然就没电。

    “灿灿……”

    强烈的负罪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隔了很久我才鼓起勇气唤了她一声，之后却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又把脸转了过去，空洞的目光悠然飘远，也不知道是在看这个肮脏的城市，还是在看活在这个城市里的肮脏的人。

    我不知道在她身后站了多久，只知道最后脚脖子酸了，脸也冻得僵了。犹豫了半天，我最后还是悄声退出了3201，那句抱歉在心底说了千百遍，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离开3201，我直接去了3202。门没锁，一脚就被我踹开了。凌承桀和苏陌白一人占一沙发，前者在翻什么文件，后者则在躺着补觉。一见我进来，苏陌白立即起身，踢踏着毛拖去卧室了，想来是料到有我在，这觉是睡不踏实的。

    “喝点什么？”待我进了 屋，凌承桀将文件收进文件袋，去关门时顺便招呼道。显然，他那开着的门是特意为我留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灿灿她……”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却不想对灿灿所遭遇的事件做半点提及，便直接问道：“你知道是谁吗？还是说……”

    我拖长了声调，视线着重扫过凌承桀的裆部。端着热可可朝我走来的凌承桀脚步一顿，浓眉骤锁，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被人侵犯的愤怒。

    我自己走过去接过热可可。“当我没说。”

    我确实是无心之言，凌承桀的嫌疑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排除。要找我办事，然后又去侵犯我朋友，还屁颠颠儿的把我带来看他丧心病狂后的‘战果’？这种蠢事，傻子都做不出来，更别说凌承桀这种人精了。

    “要想别人当你没说，就自己管好自己的嘴。”

    “你……”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说教的语气跟我说话，但又想到神形憔悴的金灿灿，我忍了。“知道了，会管好的，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吗？”

    重新回到沙发的凌承桀将视线从文件移到我脸上，眼睛里写满了惊讶。或许在他看来，我应该针尖对麦芒的直接跟他吵起来才算反应正常吧！

    顿了顿，他又埋头看起了文件。“今早凌晨开车经过世纪广场附近，在肯德基外面等红灯，绿灯刚亮她就冲了出来，差点儿没撞上，幸好刹车踩得快。不过虽然没撞上，人却晕了，我本来打算直接走的，但看她光着俩大白腿，穿个外套还是没纽扣的开衫，内衣还少根带儿，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就给带来这儿了。”

    “那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她，在你之前的公司。”问题还没问完凌承桀就给出了回答。我哑然，却也觉得万幸，万幸凌承桀为了让我帮他办事而去关注了我身边的人，这才会救了灿灿。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差点撞到灿灿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本就遭遇过侵犯的她又会遭遇到什么残忍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可若是就这样将赤条条的她扔在大马路上，她即使不被冻死，醒来后又将如何面对别人的目光？

    总而言之，凌承桀这次是真的帮了大忙了。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