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于民间 第032章 醉酒欠债

(88106 www.88106.info)    “秦公子？你怎么会在这？”秦臻刚把衣服换回来一出门，便直接撞上了穆婧年。

    “额……”

    “难道是皇祖母又不舒服了？”正当秦臻正在想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时，穆婧年猜测道。

    “也不是。”秦臻挠挠头，终于还是开口了，“公主，草民秦某有一事相求。”

    “秦公子是不是想问上次考试之事？”

    “……正是。”秦臻有些汗颜。

    “秦公子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以后她襄嫔再也不会说三道四了。”此刻穆婧年的眼里皆是对秦臻的赞许。

    “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草民自认为能力有限，还没有进入太医院的资格，更何况去参加考试也只是当时的一句气话……”

    “可是，那天秦公子明明是答应过父皇了的！”穆婧年有些失落道。

    见穆婧年的转变，秦臻意识到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些冲了，刚想要再说两句让她心宽的话，可宫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襄嫔娘娘驾到！”

    听到声音，穆婧年看了秦臻两眼，最终还是跑了出去，“婧儿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穆婧年起身，顺便给了皇帝身边的襄嫔一个白眼。

    “父皇今日怎会有暇过来？”穆婧年上前揽住老皇帝的胳膊，无限娇嗔。

    “怎么，郑来探望母后难道还需要你的准许？”老皇帝挑眉佯怒。

    “儿臣不敢，只是下次父皇要来还是事先打声招呼，这会子皇祖母还在午睡呢！”

    “那今日甚是不巧，只能改日再来。回宫！”

    “恭送皇上！”穆婧年在外面跟老皇帝故意墨迹了好一会儿，本以为秦臻已经走了，可没想到他竟一直待在那里，“草民秦臻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臻？”

    “父皇，就是那个儿臣经常跟您提到的……”说到这里，穆婧年扭头悄悄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臻，心里想，或许他不喜欢这样，然后连忙改口道，“也就是在咱们京城很有名的秦臻秦大夫。”

    “皇上，以臣妾来看，这秦公子不会是来这里邀功的吧？不就是能够进太医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壮儿不是照样可以！”襄嫔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回襄嫔娘娘，恰恰相反。”秦臻头也不抬，“草民秦臻一介贫民，以为人看病为生，不求富贵进衔只图解除百姓之病痛。”

    “好！哈哈，我北渊连御医都有这等心态，还何求国不强？”老皇帝喜笑颜开，表示对秦臻十分赞赏。可身边的襄嫔却按捺不住了，故作怜心暗叹。

    “爱妃又为何事难过？”

    “臣妾只是可怜臣妾那弟弟……”司徒襄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表达她那弟弟也考上了，只是没像某些人一样特地进宫讨赏，暗地里却在讽刺秦臻。

    “父皇，秦公子进宫并不是来讨赏的，而是有其他的事。”穆婧年实在看不过去襄嫔这样诬陷秦臻。

    “到底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这里有些人哭哭啼啼的，是在不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穆婧年嫌弃的看了一眼襄嫔，只见她还在做作的用手帕拭泪水。

    老皇帝见秦臻也不怎么吱声，便对身边的旌德公公道，“回宫。”

    “是，起驾回宫！！”

    “皇……皇上！”襄嫔见皇上没给她一个承诺，一个人在后面急的直跳脚，瞪着秦臻的背影，“好你个秦臻，给本宫等着！”

    一路人跟着老皇帝，襄嫔借口头疼就没再跟过来，穆婧年竟有些小雀跃，心想虽然秦公子还没有正式进阶，父皇就直接接见他，看来父皇还是蛮看好他的，只是又回想刚才秦公子的话好似他有些不太愿意，算了，或许是不适应等过些日子就好了呢。

    “你叫秦臻。”老皇帝用的可是陈述语气。

    “正是草民。”秦臻站在皇帝面前不卑不亢。

    “有何事？”

    “草民有一事相求。”秦臻跪下，“日前草民曾去过慈宁宫给太皇太后看病，也在皇上，襄嫔娘娘和婧公主面前许诺会证实自己在医术方面的能力，可没想到那场考试竟是为进太医院而置办的，草民愚钝实在不能胜任。”

    秦臻话说完了，半晌皇帝才给反应，“郑听明白了，你是不想进太医院，更不想为皇家治病。那你想干什么？”

    “皇上，草民认为并非如此，如今天下太平芸芸众生皆生命，草民别无所长，有幸略懂点医术，在京城天子脚下开家小医馆便已经知足。”秦臻极尽所能谦卑谦卑再谦卑。

    “可有时候这些事都由不得你，规矩坏不得，做人要知进退。”老皇帝瞬间一改方才温和态度，语气冷硬起来。

    “草民自知身份卑微，遂不敢冒犯。”

    “你……哼！婧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老皇帝气的眉毛胡子呼扇呼扇的，“来人呐！把他给我拉下去……”

    “父皇！”穆婧年一听情况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冲了进去，跪在皇帝跟前，“父皇，不要，您答应过儿臣不会为难秦公子的！”

    秦臻见穆婧年那慌张的表情，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错了，或许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急报，禀皇上，三皇子派人送来急报。”旌德公公进来传话。

    “让他进来。”皇帝往秦臻身上瞥了一眼，极其不耐烦道。

    “是！”旌德公公出去传人进来。

    皇帝拿着手上的那份急报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凝重。

    “父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穆婧年上前小声问道。

    “婧儿，这件事郑就当没发生过，若是这小子在这么得寸进尺，定饶不了他。”说完，老皇帝抬腿大步离开，“旌德快传魏将军。”

    “是，传魏将军魏梓翊觐见！”

    秦臻还没缓过神来，依旧跪在地上，“秦公子，你可以起来了。”穆婧年上前准备扶她。

    哪知秦臻一抽手，“有劳婧公主了，草民可以自己来。”

    “大胆，公主扶你是你的福分，哪能容得你这般放肆！”穆婧年贴身宫女霭芋实在是看不过去，她家公主何时受过这般待遇，便忍不住上前呵斥道。

    “霭芋闭嘴！”穆婧年训斥道。

    秦臻也知道自己言语有些冒犯，但也不便多做解释，只见她缓缓站了起来，向穆婧年欠身，“草民告退。”

    “我送你。”

    “公主金枝玉叶，草民不敢。”秦臻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公主，真不知道您看上他哪一点了，柔柔弱弱的竟像个女子！”待秦臻走后，霭芋瞅着秦臻背影幽幽说道。

    “你懂什么？”穆婧年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转而痴笑，“他不为名不为利，人如其名，不仅长相俊逸还懂医术，以百姓健康为重，不……”

    “好了好了，公主，这秦公子在您眼里简直就没有缺点，非常完美。”

    “就你会说！”

    “奴婢发誓，这可不是奴婢说的！”

    “讨厌！”

    秦臻一回到医馆就呆在屋里，江小鱼问她白天去哪了她也不说，还打趣道，“是不是提前去打探太医院了？”

    秦臻懒得理会，闭上眼睛合衣躺在床上翻个身，江小鱼见状就纳了闷了，“到底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是个女的，我们两都是个女的，当初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开家小医馆挣个小钱混混日子，等哪天找到了回去的路一溜就可以闪人，现在倒好进了太医院，万一是被发现恐怕是等不到回去，咱俩就……都交代在这里了。”秦臻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穆婧年那事她只字未提，“事情的严重Xing你到底有没有想过？”

    “可……那怎么办？要不你不去？”江小鱼听了秦臻的话也开始犹豫起来，“要不你装病装疯？”

    “关键时候你能不能靠谱点？”秦臻此刻头都是大的。索Xing下床端起桌上的茶壶一口闷下，“这什么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喝完便往门外走去。

    “唉，秦大爷，您又去哪？”江小鱼冲着门外喊道，回头看了看刚被她喝光了的茶壶，那是她拿来整张大嘴的……

    秦臻感觉自己有些头昏脑涨，在医馆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温宿温琰正忙着整理药材，更换治疗巾，秦臻突然来一句，“今天没病人吗？”

    “早上刚来了一拨，江老师给他们开了些药方子便回去了。”温琰抬头道。

    “哦，原来是这样。”

    “秦老师您就放心去太医院吧，这里有江老师在，应该应付得来的。”温琰以为秦臻正为自己离开后，医馆没人打理发愁呢！

    秦臻瞅着温琰，愣是一句话没挤出来，嘿，这小兔崽子就等着他走是吧，白养活你了！“温宿过来，今儿带你出去玩儿。”

    温宿闻言放下手中的活儿，往秦臻这边跑过来，“秦老师，那我呢？”

    “你给我好好干会儿！”秦臻没好气道。

    秦臻带温宿出来，无非就是赌场酒馆两个地方，赌场赢了钱就去酒馆喝酒，钱喝光了便再去赢钱。这次便是赌场，刚巧遇见张大嘴他们几个，“秦老大，这边。”

    “呦，熟人呐。”秦臻闻言看过去，王石头正伸长脖子向她招手，“走，过去看看，他们有多惨。”

    果不其然，昨天才发的工钱，现在三个人一共只剩下二两银子了，“手气不错嘛，居然还有剩余。”

    “别贫，有种咱俩试试？”跟了秦臻这么长时间，怎会不知道他在挖苦自己，张大嘴就是不信这个邪了。

    “不不不，每次都赢你的没意思。”秦臻摆手。

    “怎么，怂了？”

    “呵，谁怂谁认输。”秦臻从袖口拿出一沓银票，指着其他围观的看客，“有谁跟我赌？赢了这些就归谁。”

    “老……老大，我没听错吧？这秦老大是不是疯了？”猴三双眼盯着那一沓银票都快要翻绿了。

    “鬼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先看看再说。”

    “没人说话就一起上吧，我先押了啊，大！”秦臻直接抽了一张银票押上去。

    “押小。”其他人纷纷押上银子，“我也押小。”

    “跟。”

    “开，开……小，哈哈。”

    “愿赌服输，再来！”秦臻又抽了一张，站在旁边的温宿扯扯她的衣服，可她根本不理，不到一下午的时间五百两银子被输的精光，江小鱼赶到赌场的时候，正见秦臻，温宿，张大嘴，王石头，猴三几个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门口台阶上，“钱呢？还剩多少？”

    张大嘴用胳膊怼下王石头，“好在我们还有二两银子。”

    “老大……”王石头特别难以启齿的看向张大嘴。

    “你也押进去了？”张大嘴在看到王石头点头那一刹那，从台阶上直接跳起来，“叫你压进去，叫你押进去！”

    “我不也是看平时秦老大运气挺好的，说不定能帮我们翻上一笔，谁知道啊？”王石头抱着头委屈的看着张大嘴。

    秦臻赌场失意的消息很快被传开，大街上不免有人对他们几个人指指点点，江小鱼坐在秦臻身边，“输光了？厉害啊！”

    谁料温宿递给她一张欠条，“什么？还欠了这么多？秦臻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用担心，这家赌场是我大哥开的……”

    江小鱼冷笑起来，“你有钱人认你当兄弟，没钱了翻脸可比谁都翻的快。”

    秦臻没听清江小鱼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人在头顶上嗡嗡的叫着，接着便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后好像是被人给抬了回去。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