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十四章拿什么拯救——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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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在零七年末,有一群八零年代的男男女女,在糖果酒吧相遇,相知……
那晚,我很郁闷,我想用苦涩的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思绪,可最后我没醉,杨醉了。[——最好的文章网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疼我,又或者在她内心深处隐藏着什么。
在喧闹的场合中,四周一片嘈杂,被音乐的带动,大家的脸上似乎只看得出欢乐,而一些隐痛仿佛化为云烟了。
看着芬给我们介绍的一些朋友,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在那种氛围过后,都彼此熟悉了。走出糖果,我们似乎意犹未尽,可那时的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雪,不知道是不上老天给我们的相遇相知增添情调和浪漫。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各自做了选择,或者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位,牵扶着晕眩的杨,而在我身旁却出现了他——洪。在黑暗的街道上,在漆黑却闪烁着稀少灯光的夜里,我借助余光,看清楚了他的脸。他高高的,白白的,眼睛里透露出真诚和诚恳。
我们各就各位,一对对入座夜宵店,有芬和军,杨,位,我和他……
我们彼此谈天说地,谈人生,谈理想,这是他的至理名言,又是一阵欢笑过后,我们各自回家,位送杨,他送我。
那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天了,我们借助雪白的大地,各自追逐,各自嬉戏,在那一刻,无比的快乐,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有人跌倒,有人迅速爬起,继续追赶,他的眼镜掉落在雪丛中的某一个角落,而偏偏被我迅速找到,那一刻,我感觉得到,他是快乐的。他搂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我喜欢你”。或许在那一刻,我的心被他这四个字所溶化。那一晚,成了我们美好的邂逅。
年末了,新年将至。我们一直维持着非常密切的情侣关系。二零零七年的最后一天,我们一起度过,我们一起吃团年饭,一起看烟花,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那一刻,我们都是幸福的。
生活一步步的向前迈,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我们一起看八零年代的《奋斗》,把自己比作是电视剧中的角色,那一刻,或许我们因为电视剧而忧伤了。在彼此了解,相互信赖的情感途中,我见了他的父母。他告诉我,不管如何,他的老婆一定要孝顺。我会竭尽所能的做到这一点,因为我有一颗善良的心。他告诉我,他的家庭情况,姐姐去世了,而哥嫂和父母的关系一般,那时,我的心已经告诉我,我会加倍的去孝顺他们,或许我们的一丝关怀,他们会感觉很满足,他们的满足就是我们的知足,不是吗?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我们或许不会永远停留在热恋中,事业有起有伏,感情同样如此。我们是人,而不是神,我们在接触生活,走进生活的过程中,发生一系列的矛盾。或许是因为我们欠缺沟通,又或者是因为多年来,所造就了我天生的坏脾气。我知道两个人相处,两个人生活,需要彼此信赖,彼此包容。我因为你,而试着去看足球赛,我因为你而恋上酒吧,这是自然而染的改变,不是刻意。同样,因为你,有的坏脾气在一点一点的改善,因为我们要生活一辈子,不是吗?
我曾经说过,有一种坚持叫做永远,有一种坚持叫做执着,我相信这是一份永恒,永远的坚持。
可就在我选择坚持的时候,你却选择放手了,这是为什么。仅仅就只因为我回来晚了,仅仅就只因为我的坏脾气吗?朋友们告诉我,你是一时冲动,在气头上,我情愿相信他们所说的,可他们不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他们不知道你有多认真,你有多绝情,我有多绝望。我就像一个无助小孩,拉着,抓着你的双手,不愿放开,可你却用力挣脱了我的双手,那一刻,我除了流泪,除了哭泣,我还能干什么。
真的好想麻木自己,我做了傻事,用刀片割伤了自己的手,我不是想死,我只是想自己晕过去,不用思考,或者让我失忆也可以,那么我就不用那么痛不欲生。删掉你发的一条条不可挽回的信息,我害怕看见,我怕心痛,我怕心酸,我害怕……
晚上知道你去酒吧了,我怕你醉的一踏糊涂,我怕你把什么事情都埋在心理,而去借酒消愁了。或许你也过的很苦,可命运为何却偏偏这么捉弄人呢?
早晨很早就清醒过来,又或者一夜未眠。因为想你,因为害怕失去你,多希望一觉醒来,那只是一个噩梦。可事实上,我真的失去了,我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我不敢走进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是你的影子,我不敢打开电脑,我害怕听到悲伤的音乐,我害怕明明看见你在线,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坐在沙发的某个角落,发呆,发痴。
你能忘掉吗?你能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不能,我不能接受你就这样放手了。走到梳妆台前,看着泛着金光的戒指,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好想重新再给你带上,看着你的每一样东西,我都原封不动,心理渴望着,你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清洗着你换下的衣服,尽管我的手在流血,可心理的疼痛比流血更加难以承受,我一件一件的把它洗完,可似乎我有掉不完的泪水,泪无止境了吗?我好想你,好希望你会给我一个惊喜,只是跟我开了一个偌大的玩笑,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拥抱,给我一个亲吻……
我们不是,说好不分手吗?
女孩20岁的时候考上了那所美女如云的大学。
大学里的女孩虽然可爱,但与那些美丽又高傲的女孩相比,她显得那么地不起眼,好象一棵小草,小心翼翼地藏在高大的木棉树背后,默默地成长着。
相貌没相貌,成绩没成绩,女孩开始有点自卑。可爱的脸孔每天都埋藏在小说的世界里,因为只有在文学里,女孩才找到属于自己的自信。
女孩读的是法律系,这与她容易害羞的性格真不相投,但是她渴望自己成为一名律师,这是从小的梦想,她希望能够站在法律的平台上为那些善良的人争得正义。
尽管这样,文学的细胞还是抑制不住地在她的身体里流淌着。在别人轻易地指出哪条法则的时候,女孩则是顺口地背出刚刚才看到的一首诗。她想,如果自己也能够如读诗那样去记得那些法规,自己肯定能够让帅气的法律老师另眼相待的,一定能够引起那些相貌非凡的人的一丝丝注意的。
大二开始的时候,数学系一个叫毅的男生总是在学校的各个地方“不经意”地撞见了她,男孩灿烂地笑了一下并叫着她的名字“兰兰”,接着就走开了。毅是老乡会上认识的,当时他们刚好坐在一起,彼此客套地招呼了一下就沉默了,没想到之后却经常“遇见”男孩了。
遇见久了,感觉却是熟悉起来。后来有一次,男孩说:“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女孩很自然地答应了。
校园的咖啡屋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站在门口,女孩有点局促,犹豫了一会,男孩又灿烂一笑,牵了她的衣角,选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屋子里很温暖,丝丝的月光照在窗外的木棉树上,CD机里飘荡着老狼深情的嗓音《月光倾城》,有些异样的情思慢慢地浸透着两个人的心思。喝着咖啡,两个人都有一搭没一塔地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来过这里喝咖啡吗?”
“没有呢。”
“你为什么选择法律系呢?”
“呵呵,没怎么想就来到这里了呢。”
“你喜欢怎么样的男生?”
“……”
女孩的脸忽然热了起来,还好灯光昏暗,看不大清楚。谈话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断住了。
离开咖啡屋的时候,男孩轻轻问:“明天,我能够去你宿舍找你吗?”女孩害羞地低着头,小声地:“恩”了一声表示同意。
春天开始的时候,女孩与男孩自然地走在一起了。
文静的女孩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坚韧,不善言语的男孩却是个头脑敏捷的男生,经常帮忙女孩整理杂乱的法规好让她容易背诵。没事的时候,女孩就给男孩朗诵她读过的诗,男孩一脸微笑地迎着陶醉在诗意世界的女孩。
后来,男孩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情侣手机,把手机拿给女孩的时候,他灿烂地笑着:“以后,你睡不着的时候就打我电话,我永远不会关机的。”女孩幸福地笑了。
日子有些缓慢,女孩与男孩经常在夕阳下拉长了影子,各自捧着书。那是大四的时候,男孩打算攻读研究生,留校任教,女孩打算参加全国律考,留在这个城市。两个人都在为将来的梦想而奋斗着。虽然辛苦,但是很幸福。
爱情是美好的,日子是缓慢的。有些味道当时未必品尝得到,比如被爱。
一切在女孩看来都是“合理”的,都是自然的。比如相遇,比如喝咖啡,比如电话里男孩说:“你先挂。”
若干年后,女孩偶然从男孩的铁友那里获知:“老乡会上,毅对兰兰一见钟情。校园里的每次遇见都是毅等待多时的‘遇见’,手机是奖学金加一个月的搬运工所赚得的钱所买,大三兰兰得了重感冒昏迷了三天三夜,毅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直到兰兰醒来……”
毕业后,男孩研究生梦如愿。女孩因为重感冒错过了律考机会。看着女孩伤心欲绝的样子,男孩心痛地安慰着:“没关系,明年再考。”但是,女孩依然放声地大哭着。
没有明年了!女孩那远在北方的家急需她回去——母亲病重。唯一的弟弟考上大学。女孩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就因为胃病离开了人世,姐弟俩是靠着母亲那微薄的工资及亲戚朋友的帮忙才能够完成学业的。离开这个城市已经是无情的决定了。但是,这些,男孩都不知道。女孩知道,如果男孩知道了,一定会放弃研究生与她一起回老家,而她不想断了男孩的梦,她似乎是一夜之间长大一样,爱是成全,是“成就”爱人的梦想。
女孩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男孩,只是把手机悄悄地包装在一个精美的盒子,托付一位师弟拿给男孩。
爱情随着那个冬天的到来也结束了。
后来,女孩也陆续谈了恋爱,但总是不如意。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再后来也就结婚了,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是,女孩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隐约觉得少了些什么,尽管丈夫也是特别疼爱她,尽管母亲终于能够捱过病魔的考验,尽管弟弟也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但是,女孩子还是觉得生活里少了某样东西。
在某个有月光的晚上,女孩,不,应该是女人了,当她经过了一家咖啡厅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依然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然后喝着有点苦的咖啡,往事历历在目,忽然回到那些温存的大学时光,忽然似乎见到男孩那灿烂的一笑,忽然似乎听到了男孩那不断重复着的话语:“你先挂。”女人禁不住哭泣了起来,她忽然明白了,今生里最爱自己的人原来就是男孩,只有男孩才会在每次打完电话后对她说:“你先挂。”只有最爱自己的人才会这样做到不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委屈。先生虽然也疼爱自己,但是今生里,最爱她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大学里那个恋人,是那个永远也不会关机,永远也不会先挂电话的男人。
明白这样的道理的时候,女人也过完大半生了。
有些味道,当时并不知道。若干年后才明白,自己一直是被深深地爱护着。
请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有个男生,从来不先挂你电话,如果有一个男生对你说:“你先把电话挂了。”他一定是最爱你的人,那么,无论怎么样都不要错过。
他回头看原西,眼睛里明亮的光一动不动。原西心里悲哀着:请走啊,走啊!――不,不要走,请求你!求求你!
原西觉得自己在那光亮之下,心绷得越来越紧,她几乎要窒息了,目光不听使唤地移向了站在门口回头望她的蓝生。蓝生的眉尾挑动了一下,头更偏了过来――他在等她站起来走过去。
四周寂静无声,1—2—3—4—5,蓝生垂下了眼皮,迈出了脚步。随着蓝生的西服最后一缕藏青色泽的消失,原西的眼角多了一滴透明的水珠,她硬硬地不让它滑下来,紧紧抿着嘴撅着头,仿佛要恒久一样挺着。
蓝生是第一次来看她,也会是最后一次。原西知道――她今天的一切决定了这个结果。
这是一个春天灿烂的午后,原西阵阵地感到有东西在心里撕碎了,留下来的碎屑是她要一辈子清理的。而且,她明确感到她是理不清的,也不可能会理清了。因为蓝生的脸,蓝生的手,蓝生的西服,蓝生的鞋子,蓝生的眼睛……
原西终于撑不住地把脸贴在了桌边文件夹后面的空位上,蓝生刚才不经意的把手放在那儿一会儿。原西闭上了眼睛,蓝生的手很大很饱满,脸伏在那上面一定很温暖。
两个小时之前,原西在主管办公室里,头低在两个肩膀里。她的主管雷霆震怒,语速极快地数落着她:原西的工作出了很大的错。
主管语气忽然慢下来,对原西说可能高层领导也已经知道了,下面会怎样处理,他也没有底:“原西,你自己心里准备好吧。”
准备好?原西是最低级的职员,那个意思不言自明。
原西回到走廊最里面狭窄的办公室,坐下,心里一片茫然。
高层也知道了,主管说过,那么蓝生一定知道了。
蓝生,原西在心里默默地重复叫了一遍。
“不要着急,慢慢来。”那个中年男人微笑着对原西说着。原西正汗流满面对着卡纸的复印机恼火,“你的情绪会影响它,勉强完成也质量不高哦。”他笑的时候,有很明亮的感觉,原西心里一瞬间很温暖了。
这是蓝生,原西第一次遇上他时,他偶尔路过,正好看见原西在复印间的狼狈模样。
那时,他不知道她叫原西,她也不知道他是蓝生。她是最低级的职员,他是最高层的领导。
原西抬起头望着窗外,阳光正从广玉兰茂盛的树叶间倾泻下来,斑斑驳驳的印在窗棂上,迷离的像新年晚会的灯光。那晚,原西认识了蓝生,那个微笑着凝视她的男人。
那晚,蓝生的手在原西的腰间轻轻环绕,他们在舞池里。蓝生的笑容一直在原西的额上闪烁,原西心里永远记得这个微笑。不管蓝生是什么人,原西只认这个微笑,温暖的,明亮的,对着她的。
电话铃响起来,是人力资源处打来的,原西机械地回答了几个问题,那边就挂了,什么样的结果呢?
原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很小的水晶球是洁梦送的。她说水晶球能带给你想要的人,每当她们谈起男人,洁梦最后总不忘嘱咐:把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她一脸正正经经的样常逗得原西牙疼。
但在新年后上班的第一天,原西认真地把球挪到了桌子的中央。
慢慢地,原西觉察自己心里多了一层纱,若有若无,有一种看不清的忧郁,总会莫名其妙地想哭。
蓝生在某个夜晚的电话里说喜欢她,那层纱就在原西心里绽裂开了,鲜活的像早晨的玫瑰,轻盈的,柔美的,像夏夜的风一点点拂过原西从不敢想的心事。那心事就舒展开来,幽幽的,在心里开始吐出芳香,慢慢地浓烈,直到原西热热地低下了头。
原西没有回应,她不敢回应。最美好的东西也意味着最深刻的伤害。她怕的不仅是他,更怕的是自己。
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原西开始在电脑上删除自己的文件。一排照片在萤幕上冲她射来,是公司职员一起在海边度假的留影。原西清楚知道,按她的身份是不可能有机会去的,一定是蓝生要带上她的。
萤屏上蓝生微微斜着脸,背后是海滩和天空,水天在他的肩头交接。他正在微笑,是那个温暖明亮的微笑。
那一天,原西明白自己的心无可救药了,她的世界也就跟着无可救药了。
那一天,原西默默落在最后,而蓝生自然必须大步走在最前。原西的目光在蓝生的背上,但他们之间隔着一行人。原西明白当然不止是这很多的人,很多的阳光,很多的空气,更还有很多的距离,很多的规则。
无论她怎样向前行进,她是永远也不可能走得到他身边的。
原西伸出手轻轻盖在蓝生笑容荡漾的唇上,荧屏暖暖的,犹如他一直在她心中的感受。
当她还在大办公室里的时候,属于她的空间是门后异常狭小的角落,她修长的身子必须侧着才能钻进去。一次,蓝生在经理和主管的陪同下走进来,他的眼睛一直在寻找,当他最后找到原西时,原西的身体挤在了堆得高高的文件夹后面,这是原西要完成的工作。
然后原西搬了办公室,很小,但是清净舒适。她的桌子正对着窗,窗外有广玉兰和冬青树丛。每次原西疲倦不堪时,就会抬起头,看看广玉兰墨绿叶子投下明暗的剪影。然后她就会想起那个在电话里近得摸得住心跳,在工作中却见不上面的人。
虽然他们在同一座楼,原西从没有去过蓝生的办公室。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等级,那个豪华的地方怎样都不是她可以出入的,自然在她这里蓝生也不可能会出现。
蓝生的笑容在光屏上不见了,原西检查了一遍,电脑里已经没有任何她个人的东西了。原西心里涌过来一句话:就像我从没到这里生活过、感受过一样。
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原西很吃惊,到她这里来吩咐她工作的人从来不认为需要这样的礼貌。她迟疑着是不是听错了,声音再一次想起,原西才开口说着:请进。她站起身要走过去。
蓝生站着,原西却坐着,刚才看见他的一瞬间,原西惊慌地跌坐了下来。
蓝生目光敏锐地听着原西的回答,此刻原西的感受全部在她的语言里显现出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乱了。
“这是你想的?”蓝生语气柔和地问着。看到原西的眼神,蓝生接着说:“那你知不知道,你就再也没机会去面对出错后的压力和困境,并学习振作和赢得信心,这很重要!原西,它会影响到你将来的职业和生活的。”停顿了一下,蓝生接着说:“我不要你这样逃走,我给你机会,我给你时间,我要你听我的!从头开始!”
蓝生不容置疑地说着,原西抬起了头望着他。他走近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们向我汇报时,我就猜到你会这样做的,逃!这就是你想的!很多问题你都是这么想的!””
被说中了心思,原西随即低下头慌忙躲着蓝生那光亮的眼睛。
蓝生的手放在了原西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小原西,是我让你这样的害怕,以致要逃开吗?”
原西僵住了,她的眼睛停顿在蓝生胸口的扣眼上。
蓝生是对的,正是在这样的时候,原西更应该想法留下。错误就要由自己来纠正,并要让自己努力重新站起来,对于现在的她是多么重要。何况,蓝生突破了规矩,此刻来到这里,站在这里,明确无误表示对她的支持。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
“不要”原西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深深低下了头。
她看着蓝生的脚往后退了退,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蓝生的脚再次走近来“为什么?原西,告诉我,为什么拒绝我?”
原西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我不能够的。”
“怎么不能够,我在这里就一定可以!经过这一次,你当然会很出色很优秀,会让人羡慕……”
“不要这样”原西几乎叫了起来,她打断了蓝生的话。
“原西,你要明白,其实一切还是要你自己完成的。我喜欢,我就在这里给你一个机会。相信你一定行的,你要努力,让自己相信!让别人也相信!”
原西望着蓝生。此刻,他离她多么的近,可以闻到他淡淡的烟草味道,可以看清楚他明亮眼睛上黑色的睫毛。在那些极其孤单又疲惫的加班的夜晚,她曾无数次想过能像现在这样的接近他,听他讲话,或者只是看上他一眼。
“你说的,我都知道是正确的,也是我应该做的。”原西沉静地说道:“我不能够留下来是因为……我不可以爱你,我做不到!”
几天后的上午,原西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出了大楼。盒子里是洁梦的那个水晶球,它真的带着她找到了那个人。
留下来,成为他的情妇,按照他给她设计的路走,获得他说的成就,就会变为他造就的众人羡慕的优秀女性。
原西懂得自己是爱他的,然而,这条路途是她走不下去的。
原西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看着。在那天,她对这那双眼睛恳切地讲过:让我走,求你,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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