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原委

(88106 www.88106.info)    苏桢拉着罗雨竹就不再放手，和梁院长他们一起来到了三楼的院长办公室。

    一进门，冯局长就见到喜气洋洋的苏桢和她拉着的穿着病号服的罗雨竹，连忙站起来道：“苏助理的亲戚找到了？恭喜恭喜！”

    坐在他对面的于慧也转过头，看到罗雨竹之后有些激动，罗雨竹的那种骨子里的宁静和淡漠，她也依稀能感受到。

    于慧眉开眼笑地说道：“桢桢，恭喜你，这么久了，终于找到了家人！”

    苏桢微微一躬身，微笑道：“嗯，谢谢冯局长，谢谢医院的各位，也谢谢于慧姐姐了。”罗雨竹也跟着微微躬了一下。

    “不客气，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哇！”冯局长见到刚进来的几位，包括苏桢和梁院长眼圈都有些红，精明的他也知道这是激动后情绪宣泄，又说道：“大家不如坐一坐，缓一缓激动心情。”

    梁院长走到冯局长下首坐下，苏桢也拉着罗雨竹坐到于慧旁边，大家慢慢聊了起来。

    聊了一阵后，冯局长见罗雨竹还是穿着病号服，问道：“这位罗小姐是什么问题？”

    刚才的那位护士说道：“病历记录的是智力障碍，还有暴力倾向。不过我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没见过她有什么暴力行为，一直都很安静。智力障碍可能有点，从来就没有说过话。”

    一位年老的医生接口道：“罗小姐当初送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在了，当时是因为在学校里打人所以才送到这里。”

    冯局长楞了，听语气，似乎罗雨竹来这里很久了，他忍不住问道：“那罗小姐送来这里多久了？”

    “十六年了。”护士查了一下病历记录后回答道。

    “嘶，这么久？”冯局长大为吃惊。

    苏桢这时接话了：“我这位姐姐四岁的时候就走丢了，可能那时候就被人送到孤儿院了，智力障碍嘛，我们也不清楚，最近我们亲戚家的人都去世了，我才急着要找她。前些天刚好见着雨竹，和我们亲戚家一位长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然后我就来看了两次，才确认是她，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十六年了。所以今天就麻烦冯局长和医院诸位了，非常感谢帮忙。”

    于慧自然知道苏桢说了假话，不过她也知道只能这么说，此时也接口道：“冯局长，还有医院的诸位，你们帮了苏桢就是帮了我，诸位就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什么将来诸位有什么问题难以解决的，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嘛！”

    冯局长大喜，他是知道于慧背景的，中午自己忙忙碌碌地，可不就是为了于慧这句话么！随即他见着罗雨竹的眼神清明，有着一丝灵动，疑惑地说道：“我看罗小姐很正常啊，不象智力障碍的样子。”

    刚才那位年老的医生说道：“当时罗小姐进来的时候做过智商测试，只有35，但是在某些方面却是天才，进行数学测试的时候，连大学的试卷都能做好，但是罗小姐当时还在读初一！如果培养一下，那又是一个华罗庚，可惜啊！”

    “哦？还有这种事？”冯局长感兴趣地问道。

    “是的，主要是当时贺局长指示..”年老的医生还没有说完，就被梁院长“咳咳”的咳嗽声打断。于慧眼一亮，知道里面有故事。冯局长却是愣了一下，也明白里面有文章，可能涉及到官面上的人，也就没追问。

    年老的医生连忙改口道：“主要是罗小姐来到这里后，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一句话，可能心理方面有点问题。”

    苏桢也懒得管这里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此时与罗雨竹重逢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了。苏桢说道：“我想，最大可能是因为雨竹在孤儿院长大，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吧，这也算是心理疾病了！”

    见苏桢接过话题，大家都很默契地不再追问了。其实听到刚才医生嘴里的“贺局长”三字，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了怎么回事，无非就是贺局长有什么企图，但是罗雨竹没给面子。

    这时冯局长突然说道：“你看，罗小姐还穿着病号服，这样走出去不好，梁院长你们不如找件正常衣服换了？”

    于慧连忙道：“雨竹来这里十六年了，应该没有自己的衣服吧，还是我们带她去买点，反正以后过正常生活，需要的各种衣服不少。要不我们今天就这样？”

    冯局长连忙站起来说道：“不再聊一会？”

    于慧说道：“事情都办完了，正好趁中午休息的时候带她去买点衣服，这样，我给冯局长留个私人电话，有事再联系吧！”说完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冯局长。

    冯局长不好再挽留，双手接过名片后说道：“那于总您慢走！”

    于慧和苏桢站起来给大家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出来，罗雨竹则静静地跟着苏桢。

    那位护士带着几人来到罗雨竹的病房收拾个人物品。罗雨竹其实根本没有个人物品，只是拿了一支很旧的钢笔。

    等她们三个走后，冯局长问道：“刚才你们说的贺局长是怎么回事？”

    梁院长说道：“是这样的，这位罗小姐在智障学校读书的时候，把贺局长的儿子打了。不过智障儿不用判刑，贺局长就以罗小姐有精神病的理由关在这里，指示我们不能让外界接触，要关这位罗小姐一辈子。”

    “为什么打人？”冯局长问道。

    “呃，贺局长的儿子有点调皮，喜欢喝女生开玩笑，所以..”梁院长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冯局长这时明白过来。这位贺局长他知道，是早他两任的前卫生局长，很早就调离了卫生系统，六年前被双规，没多久就被判刑，现在还在监狱里。他的儿子也因为多次强奸杀人被判死刑，已经执行了。说起来是他们卫生系统的糊糊事，所以有外人的时候，当着冯局长的面不好说。

    冯局长也摇了摇头，这种事以前还真不少，象精神病院这种地方，社会关注少，里面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冯局长说道：“卫生局给你们拨点款，你们用医院的名义去慰问一下罗小姐，关了十六年啊，那个罗小姐可不是真正的智障，万一有什么怨恨，我们卫生系统都不好过！”

    “是，是！”梁院长也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前往景湖商厦的路上，此时在车里于慧也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罗雨竹吧，我是于慧，你当时怎么会被送到这里的？”

    罗雨竹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盯着苏桢。苏桢点头道：“这位于慧，是知情人，我已经打算作为记名弟子收入宗门了，你可以直接说。”

    于慧好奇地问道：“这么严格？”

    “呵呵，在我回到天阶之前，就有这么严格，必须得到授权后才能知道一些事情。”苏桢微笑着点头道。

    一阵很冷漠的女声响起：“当前扫描结果，于慧，灵魂特征已录入。”这种声调让于慧有点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惊异地看向罗雨竹。

    苏桢一拍她的手臂道：“别多想，这就是纯理性模式，这种模式下完全可以把她看做一台智能机械。”

    “呃，刚才我还以为她坏了。”于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罗雨竹很快恢复了正常状态，开始叙述自己的往事。

    当初苏桢转世之身出生后，守护任务完成，罗雨竹还没有觉醒人格，在没有新任务的情况下，就处于待机状态，而在外人看来，就是在发呆。

    当时“河洛市西工儿童福利院”的老院长陈晓，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来这附近寻找一位孤儿的家人线索，发现了她。发现罗雨竹之后，她就带着罗雨竹在村里挨家挨户问过，然而罗雨竹并不是村子里走失的，当时连苏桢家也问过。陈晓只好把罗雨竹带回孤儿院收养。

    罗雨竹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所以被人认为是痴呆儿，只有陈晓尽心尽力把她拉扯大了。好在罗雨竹看起来痴呆，但是把自己当做普通人这个任务要求还在，于是慢慢学会了普通人的生活。

    陈晓给她起小名叫做玲儿，叫她陈玲儿的时候，罗雨竹第一次开口说了句：“我姓罗！”这把陈晓高兴坏了。从此她就作为罗玲儿一直静静生活在这个孤儿院，跟着其他孤儿一起学习、玩耍。学习她没问题，但是没有和人玩耍，她从来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老院长陈晓由此判断，罗雨竹没有智障，但是太安静了，不合群。

    这个孤儿院，以前有一个名叫陈宇的孤儿，读书很出色，考入江宁大学生物学系，毕业后成为河洛市一间生物医药公司的研究员。陈宇的工作很出色，很快在公司成为独当一面的研究员，待遇越来越好。

    他不忘孤儿院的养育之恩，经常回来看望院长妈妈，还陪孩子们一起玩游戏。他的工资绝大部分都捐给了孤儿院，所以那个时候孤儿院的环境还不错。孤儿院也是他在研究之余用来放松的地方，每当工作遇到难题的时候，都会来这里放松思考。罗雨竹被收养没多久，陈宇就认识了她，因为她从来都是静静地一个人坐着，有一种安静的气质，陈宇特别喜欢她，哪怕自己安静思考的时候也没有避开她。

    1995年，陈宇研究一个课题，主攻方向是基因疾病，因此在遇到难题后，再次回来孤儿院放松和思考。当他静静思考时，偶尔自言自语，一边的罗雨竹都听在耳朵里，不过从来没有回应过。

    此时罗雨竹因为陈晓院长的耐心陪伴和经常性地和她讲话，已经有了人格觉醒的趋势，比刚到孤儿院的时候要好很多了。当陈晓院长看到陈宇辛苦地做着演算，长时间皱着眉思考着问题，很心疼，所以在和罗雨竹讲话的时候就说了不少。罗雨竹因此在陈宇自言自语的时候，不再象以前那样安静，而是很直接地把错误说出来，把正确的方向讲出来。

    陈宇惊讶无比，罗雨竹说出一些具体数据后，他不得不演算好久才能验证。他好奇地把一些在实验室演算过的数据拿来考罗雨竹，发觉罗雨竹简直是心算天才，经常他把题目拿出来，罗雨竹看一眼就得出结果。

    陈宇喜出望外，认为这是大自然对这位有智力障碍的女孩的补偿。回到公司后，他按照罗雨竹讲述的思路，整理了自己的实验方向，结果实验出乎意料地成功，证明了罗雨竹的思路是正确的。公司因此在治疗基因疾病的生物医药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很多基因突变性的癌症肿瘤都有了治愈的希望。

    公司一时名声大振，在国内市场把很多进口药物都挤出市场。陈宇也因此得到公司的全力支持，开展基因图谱的研究。期间他也只是经常回来问罗雨竹一些问题，不过为了孤儿院的安宁和她自己的安全，他并没有对外说起罗雨竹的事情。

    1996年年初，陈宇终于在罗雨竹的思路以及大型计算机的帮助下，完成基因图谱的绘制，并在基因优化，基因进化，诱导突变等等领域有了具体的思路和部分实验结果。他把自己工作的成果剔除核心思路以及具体步骤后发表在国家权威科学杂志《华国科学》上，引起国家重视，聘为国家生物院的院士。

    不过这个成果的发表也引起了国外的重视，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当时国内大范围出现很多异常健康，甚至超过成年人指标的宝宝，国家还报道了一次，认为是一次自然进化，国外针对华国这种情况，因此加强了生物科学方面的投入。这次陈宇的论文发表，让国外认为华国出现很多超级宝宝是生物科技的成果，制定了盗取科技成果的计划。

    1997年6月30号，华国恢复对香江行使主权前一天，陈宇依然在实验室里做着基因药物的实验。从实验室出来后，接到陈晓院长的电话，说是孤儿院这里要拆除，但是搬迁补偿金额无法维持孤儿院经营。陈宇把孤儿院看成家一样，马上通过组织反映情况后，然后亲自赶往河洛市。

    7月1号中午，陈宇赶回孤儿院，得知补偿金额补足，孤儿院将迁往西工区，陈宇放下心来。这一天举国都在庆祝香江回归，警察大部分都在关键位置巡逻，事情发生前，没有谁注意这个孤儿院。到孤儿院的时候，他象往常一样让安保人员留在外面，自己进入孤儿院。

    然而他却在进入孤儿院后不久就被绑架了。此时陈宇作为国家生物院基因研究方向的领头人，还是有不少安保人员的，只有在孤儿院里，安保人员才停留在外面，因此产生了安保漏洞。同时被绑架的，还有被他抱在怀里的罗雨竹。

    绑架案发生后，绑匪为了威胁他，要杀掉作为人质的罗雨竹。但是陈宇心知罗雨竹才是一个“天才”，为了保护这位孤僻的“天才”，为她挡住了子弹。罗雨竹目睹此事后，人格初次觉醒。陈宇重伤垂死的状态，让她爆发了。

    她以这里的人无法理解的手段，用定向次声武器剥夺了所有绑架者的生命。在她的判断逻辑中，这些绑架者草菅人命，是可以剥夺生命的。不过陈宇已经被夺走转移的文件包已经无法追回，里面还留着全套基因实验的资料，这本来他打算回来孤儿院的时候与罗雨竹讨论的。

    枪声响起后，安保人员冲进来的时候，所有绑匪都已经死亡，这个案子一时间成为悬案，只有陈宇仍然抱住罗雨竹。陈宇此时已经垂死，保镖们急忙带他去医院，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只留下一句“保护好玲儿”之后就身亡。

    事后，国家调查的时候发现，从最早孤儿院拆迁，到最后抢走研究资料，都是谋划好的阴谋。主持拆迁的部门领导被钱砸晕了，而办事的公司董事长，则是一个被国外收买的经济间谍，实施绑架的，是一个西方保安公司的外线人员，组织者就是这个保安公司的高层。这些绑架人员是用旅游的名义来华，提供武器的是一个走私渠道。

    这次事件让国家大为警惕，开始了加强对进出口人员的管理，还有对民间各种走私行为加以严查。

    后来孤儿院里传出，已经成为院士的陈宇，为了保护一个智障儿被枪击身亡的消息。生物院还是遵照他的遗言，不仅仅是罗雨竹，还把所有的孤儿都好好照顾起来。他们认为陈宇临终前所说的“保护好玲儿”，是因为他自己对孤儿院的感情，而不仅仅是为了保护罗雨竹，只不过罗雨竹刚好被他保住了生命。所有人都不知道，罗雨竹才是陈宇基因科学的核心人物。

    消息传出来后，罗雨竹被孤儿院所有其他同伴排斥了，因为传出就是为了保护她，陈宇才死去，于是所有的其他小朋友都不理她。除了老院长，罗雨竹就再也没人管了。老院长陈晓一直把陈宇当做儿子，为陈宇的成就而骄傲，她在陈宇死后，也伤心欲绝，没多久也在心情郁结中溘然而逝。

    老院长死后，她就根本没人管了，每天都要面对冷眼，甚至嘲讽大骂，得到的食物也很少，罗雨竹都安之若素。后来工作人员发现她的处境，明白这是个“智障儿”，为了保护她，2003年的时候就把她送去了智障学校。

    不过她到了学校后，对她的保护就不再那么好了，而她的漂亮长相，还引起了觊觎。智障学校是文教和卫生部门共同管辖的，当时卫生局的局长贺为民就是主管部门领导，他的儿子贺守信是河洛市二代圈子里面的活跃人物，经常和其他狐朋狗友在卫生系统里找乐子。

    尤其是精神病院和一些残障学校里，但凡漂亮的女孩子，经常会被他们调戏甚至奸污，这个群体是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绝对弱势群体。这次他盯上了宁静淡雅的罗雨竹，就打算重施故技。谁知道罗雨竹极其强悍，打得他鼻青脸肿，几个跟着他混的纨绔，也一起被罗雨竹打成了猪头。

    贺守信不忿，利用父亲的职权把罗雨竹以智障和有暴力倾向为由，送进了精神病院。其后又交代隔离罗雨竹，不准探望，连孤儿院的人也见不到她。不过孤儿院本来就已经放弃了她，所以她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十六年多，除了开始半年还有人来探望，后来所有人都忘了她。

    贺守信父子离开卫生系统后，精神病院的人看罗雨竹安静淡然，隔离区环境不好，心生怜悯，把她安排到普通病房，才有机会出门放风。去年苏桢觉醒后，庞大的信息刺激，再加上元神沉睡前携带的天地之气影响，不仅仅苏桢觉醒了，罗雨竹也正是觉醒了人格，一直到今天，苏桢才找回了她。

    苏桢开始听到陈宇的名字，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待听完罗雨竹的故事后，恍然大悟。当初她在刚觉醒的时候，就觉得基因调整项目有些蹊跷，以当时的技术是无法绘制准确的基因图谱的，更不可能有调整基因的方法。当时她直觉很灵敏，老是怀疑这事情是不是和自己有关，搞了半天，原来源头在这里。

    苏桢仔细翻了一遍记忆，发觉这个基因技术来自于前世世界的兴华学院，不是华国自己用的，而是帮助一个附属种族进行生物工程顺手弄出来的成果。这个附属种族与地球人类近似，基因图谱重合度很高，当时在扶持这个种族的时候，苏桢作为观察员曾经把一整套科技都进行了本土化，完全衔接这个种族本身的科技，所以这个基因技术也被苏桢记忆在脑海里。

    但是毕竟是另外一个种族的，与地球人类的基因图谱还是有区别，如今这个图谱这么准确，陈宇肯定弄不出来，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应该是在苏桢转世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把基因图谱存储在罗雨竹的记忆区里。

    苏桢这时候又有些疑惑了，按说哪怕元神再虚弱，也应该有足够时间从容安排，不可能连事情没交代完就这么匆忙转世。苏桢冷静下来后也想过，又与罗雨竹神念沟通过。

    去问罗雨竹，罗雨竹却根本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罗雨竹被苏桢从元神空间里放出来后，就传输了这份基因图谱，然后交代了守护自己转世后，元神就匆匆地投入了母亲的身体里。苏桢此时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

    苏桢与罗雨竹的交流，于慧一直都听着，这时候见她们交流完毕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说的那个陈宇，是不是二十多年前死去的那个号称‘基因调整之父’的陈宇？我在看科技编年纪事的时候，当时的新闻里说的是因为保护孤儿院而死的，原来真实情况是这样啊！”

    “是的，那是个能沉下心来做学问的人，可惜啊！”苏桢感叹道。

    “好了，桢桢你别感慨了，比起这个，我们马上要做的事情更重要。”于慧打断了她的感叹。

    “嗯，我们也要抓紧了，雨竹回来，很多事情方便了很多呢！”苏桢微笑着看了一眼安静的罗雨竹。88106 www.88106.info